那些年 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心里话

那些年，教室里总有一扇窗半开。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，在讲台上织出细碎的金线，老师握着粉笔的手却像被寒风冻住。他总说"再仔细听一遍"，可我们早已把课本翻得卷了边角。那时的我们以为，老师只是把知识装进我们的脑袋，却不知那些看似随意的提问，实则是他深夜备课时反复推敲的伏笔。

某个雨天，我躲在教室角落补作业，雨水顺着窗棂滴在课本上。他忽然停下讲课，踱到我身边说："这道题的解法，像不像你此刻的处境？"我抬头看见他镜片后泛红的眼眶，突然明白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寻找。后来每次遇到难题，我总会想起那双在雨中发抖的手，想起他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的无数条辅助线。

毕业那天，他站在校门口目送我们，衣角被风吹得鼓起来。我们以为他会说些励志的话，却听见他轻声说："记得把书包拉链拉紧。"后来才知道，那是他年轻时在异乡求学时，母亲反复叮嘱的句子。我们总在寻找老师留下的箴言，却忘了他早已把人生百味写进每堂课的间隙。

多年后在异国街头，我看见一个孩子对着玻璃窗练习英语。他皱着眉头的样子，让我想起当年在教室里背课文的自己。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："这句语法，要像春天的柳枝一样柔软。"转身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，他手中的教鞭依然泛着旧时光的光泽。原来老师从不真正离开，只是把我们藏进时光的褶皱里，等我们长出翅膀时再轻轻松开手。